“他后来成立郊狼帮…收集财物,无论是正大光明还是偷摸强盗…即使他们不待见他,甚至在拓跋衍死去之后将他赶出了村子,他依旧源源不断地收集财物补贴城外的异族,保护他们不受欺凌。”
“不待见…?”绫杳眨了眨眼不甚理解,从老者口中的描述来看,就连拓跋衍那样见不得光的私生子都能被这群异族所抚养善待,在拓跋衍死后继承其衣钵保护异族众人的拓跋弘怎么也不该成为被这些人排挤的对象。
对方浑浊的眼珠确乎像是失去了闪亮皮光的鲛珠,黯淡无光,被称作阎叔的老者佝偻着身体将收拾妥当的小摊挑在肩上,仰头再度长望了一眼愁云惨淡的天空,离去回眸之时,再度以一种莫名的眼光看了她一眼:“人们不感谢拓跋弘…乃至于,他们惧怕他。”
“魔族的强大使他们不受欺凌…可同样,他们也惧怕有一日传闻中强大嗜血的魔兽会将尖锐的獠牙反向他们,他们虽是异族…却也是人族的一部份。”
“可他分明是为了他们…!”
绫杳闻言愤愤不平的话语却被老者悠悠打断,天上的云越积越多,似乎今年的雨都因为这几日的变故变得格外多而不平常,老者挑着担的背影佝偻地被厚云中逸散的几缕褪色的阳光拉得很长:“…要变天了,小姑娘,回去吧。”
“所以你知不知道他去……”
巷子很窄,绫杳愣了一下倏然回过神来追问,抬头却见那佝偻却有力的背影早已不知消失在哪个巷角,全无踪影,变了天的猎风将城外的黄沙刮起,使得前路朦朦,却也看不清来时的路。
绫杳前脚踏进茶馆的屋檐,后脚便落了雨。
萧何来时的车驾依旧静静停靠在门前,绫杳抱着剑踮着脚仰头看了看又左右张望了一下,车驾内与附近俱是空无一人,天上的雨点眼见着越落越大,砸在马匹脸上的水滴令得那温驯却未怎么在这种沙漠地带见过大雨的枣红色大马都不安地刨起蹄来。
“真是…怎么连架马的人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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