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顺利地在玄拓寻来之前,找到那个已然经脉尽断昏死在神庙后巷的娇小人影。
他知晓玄桓一定会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可惜…比他预想地要快太多——
拓跋弘忍不住愤恨地磨了磨牙根。
他知晓绫杳并非中原那般娇滴滴的乖小姐,再加之修道之人本就生性开放,向来也不在乎什么‘清白之身’…可兑泽却又那么不尽相同。
自他所知,倘绫杳确实是兑泽嫡系的修炼道术出身,必然修的是无情道。
这同样也是当今其余上三宗的路数,他们主张修道者当断情绝欲、道心屹然,不应沾染人世间的吃贪嗔怨半分,其中更包括杜绝情欲。
虽在近几十年来各派扩张也好,民风开放也罢,这等的规制相较于是放得松了,外门甚至内门弟子暗结情愫、终成良缘的也大有人在,各大派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于嫡系的亲传弟子来说,这般规制便如铁律…在此发展之下,各大派的心法路数也向着无情道修炼发展,双修术被贬为旁门左道的歪路不说,乃至于在这等心法道术从小培养起来的道修倘是沾染情欲,都会因而破了童子身而心法大乱,轻则修炼停滞,重则甚至于走火入魔。
可倘若看似正派的一条路都被走到极端,又如何评说他人是邪教?
拓跋弘不可置否。
他的欲念和卑鄙上滋生出贪婪的果实,绫杳的清白也许对于她本人来说,大可以只当作一夜不甚的疯狂…但她的身份同样是兑泽高高在上的嫡传弟子、兑泽掌门人的亲孙女——
兑泽早已不是掌门人的一言堂,倘是绫杳不是处子之身的消息一经走漏,她必然会成为捍卫无情道老古董们用来立威的牺牲品。
也许她会因着往日的情分不废其修为与灵根,但必然会被逐出兑泽,永世难入乾州。
…这就是他最想看见的。
带走一朵蒲公英最好的方式就是吹散它。
他就是那阵漂泊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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