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最早诞生之地,如今照耀人界与上界的太阳,原身亦是在此。”
“内界温高上万,就算是天生神体尚不能在此坚持超过一刻钟时间,更不提那些修为低浅的小仙,动辄便是连神魂都烤得灰飞烟灭的地步…而后叁清称霸,建居九重天,梵炎界本就荒芜可怕,不知丢了多少擅闯之人的性命,最后在两方默许下被西方极乐所收编管辖。”
“虽说如此,但更多人不知的却是,在神魔大战间叁清陨落的众神,包括父神的墓冢…尽在梵炎界中。”
“这分明是诡辩。”绫杳抱胸哼哼一声:“谁不知真神之体起于万界能量,无形无色,死后自然消散一空,哪还有什么遗骸可做墓冢?”
“父神之子,起于太阳之种,便也融于太阳之身——”
男人却反过来轻笑:“对于世间众神,灰飞烟灭却是真,而对于叁清之神来说,那梵炎之地被称作墓冢好呢,还是容养之地?”
绫杳霎那噎住:“神之死,瞬然便会灰飞烟灭…”
“可太阳不会。”
“绫杳,你瞧瞧。”湛湛的一双异瞳确乎闪着莫由来的光芒,胶合着令人挪不开眼,她清晰看见了男人那只玄色的瞳孔中,倒影出的,冰暖交织的月亮:“无论白日还是黑夜,太阳是永不灭的。”
她好像瞬然明白了什么,脑子里混沌的,又好似什么都乱作了一团。
“梵炎界中,没有玄桓的墓。”
“父神在时,叁清鼎盛而强大,如今却被天帝之流步步蚕食…割地赔款,下界古统之地尽失,话语权一步步削弱——”
“这也是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地方。”
拓跋弘眯了眯眼,神情难得有几分严肃,嘴角叼着不知哪里掏出的甜草根,却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玄拓之比于如今掌权的父神叁子玄沢,岂非是叁清更好的出路,然玄桓为何离开上界,又因何隐居在此。”
“他该是知晓叁清的现状的,如今却放任自流,这本身就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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