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六子,隑宇天舟,文略自表,颖盖殊俗……”
身后倏然却突兀地响起说话的声音。
举灯回眸间,愈发微弱的光线瑟缩着仿佛只晕淌在她半是破碎的衣裙上,某个消失半晌的熟悉身影正板着手,静静靠在转角回廊与莲灯的光火的阴影处,像是拢上半层夜色的纱,看不清表情。
男人如此,显然是看得懂墙上的异族文字的,见她转头只是轻笑一声,仿似读出的内容只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面前的文字满满当当,显然记载了许多面前神龛之像的生平,可对方放似故意躲懒般,视线跳跃着扫过,终只落在了那隐没在光灯阴影中的最后一行——
“…晖居禹馀,御之水木,为神者师、幕后策,陨于上界历神魔大战期间,因卒年不详,奉盛于此,故求之海晏河清。”
“为神者师……”
昔日的伶牙俐齿不复,绫杳愣愣地,嘴唇仿似有千斤之重,只嗫喏着、茫然着,下意识重复着那句话。
仿佛一瞬然的头晕目眩,霎那的耳鸣像是破空的惊悸,她好似只见到面前之人张着嘴继而说着什么,像是一出令人好笑的哑语剧,她却什么也听不见。
…时间仿佛也慢了。
杏眸倒映出的光火终随着好像瞬然凝结的时空,冷冻般地冰滞了全部,绫杳眼睁睁地瞧见手中的火光停止了跳跃,面前高大的身影也维持着某一瞬间的表情再未动过,甚至于光影照亮的扬尘也潇潇洒洒奇异地浮在了半空里,如是时空的倒带,卡在了某一环节。
她可以呼吸,甚至可以感受到、听到胸膛处心脏疾疾地跳动,仿似一下下清晰明朗地砸着耳中的鼓膜…
只有思绪是继续的。
“所以,你想好…你的答案了么?”
…又是这句话。
可…为什么是又?
绫杳有些茫然,思绪却仿似掉进了深潭之中的冬衣,吸饱了水,又冷又重,拉不上岸。
她甚至有些荒诞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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