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顶礼叩拜的、半步入神的老怪都对她一脸地慈和纵容——
人的欲望一旦趋近于饱满,反而是一件最为可怕的事。
可她从未想过要成为某个人的特殊,即使在许多人眼中她已经那般地唯一与特殊…可桓容呢?
也许是那些话本上的富二代、官二代常犯的病也到了她的身上,又或许是这段时日实在太过寂寞…但那在之前的修行也不是没有过的,寻常的修道者要等一天道机缘有时五年十年还算短暂,活活等上百年的也不是没有,修道者,修仙人阿…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与跟自我相处的经验。
可她总想听一听男人的想法。
那些叛逆的话,那些离经叛道的想法,他好像通通都能理解,通通都能明白,也通通都能懂她…
纵使他们这般久了,完整的话还未说超过十句,十之七八还用在了争吵上。
他会懂…
小姑娘眨了眨眼,或许从一瞬间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前以为无趣古板的这个男人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离经叛道者——
纸…散落满屋的纸。
那要从七日之前说起了。
………
正如绫杳所想的那般,她也不知眼前之事该是好是坏。
那简直想让她删除遗忘的夜晚的第二日,桓容的睡眠就好似愈来愈长。
满屏的尴尬是有的,可连带着的还有她几乎一夜难眠,熬着夜捧着潦草记着笔记与男人给予的几册书整整看了一夜的兴奋。
阵法之术兑泽不是未曾学过,可小姑娘一听那所谓六爻就上下眼皮直打架,还不如所谓闭关打坐一日来得清爽,索性第二节课便翘课拉着师兄绫通逃下山去玩了,可未只这后面的内容这般有意思。
可足足研读了一夜,明明每一个字都那般刻骨地认识,连在一齐却不知名为何意,生生将某个做事叁把火的小姑娘磨秃了一半——
‘若得大道,纵来者神阶,无缘可探法者来去之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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