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内宫仙侍的那日,便不就是这人将我弄进的宫么?!
我心里警钟长鸣。
虽然我曾猜测过这与沅夕,也与她贵为帝姬的狐族身份大有关系,可转念一想这大抵也与青丘无何关系,就算青丘势大,也段不可能手伸得这般远,插手插到这天帝眼皮子底下的重歆宫来,也或许大抵存了些许侥幸——
或许当初关于皇族争斗的二叁事,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想。
青丘会用一个女子的数十万年的大好前程去换一个所谓的太平盛世么?
我曾经觉得这深宫不过是一个无人叨唠的住所,明明外头的可以望见的天是无边无际的,现下如今,却止不过是一个固步自封的牢笼。
就像是一座围城。
外头的人探望着想要进来,如今我却连这一时半刻的天光都觉得格外苍寂。
除了零随,我不知晓还能有何人能在这寂寥的深宫独自处然,外头盼望着的天妃、天后,一时的表面光鲜有了,之后便是望不尽长路的夜夜孤寂。
这种感觉让人难免感到灰暗到前途无光,我却经常时时安慰自己,我到底是有具体时间与出路的。
我甚至很难想象于天帝的枕边人会是如何模样的。
从前如此,在见着了昨夜的零随之后,也是如此。
妄图贪恋虚荣富贵的女子,左不过是与那个人一般,在这深宫之中同居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金色牢笼罢了。
这是一种…彻彻底底的精神折磨。
我甚至想不起我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而上一回与人聊些闲聊八卦又是哪日的天光…
对于一个为了政治利益所牺牲的女子来说,莫非将未来的春日光景俱都葬送进了永冬。
思及如此,我悚得险些浑身炸起毛来,下意识防备似地后退一步,眼眸锐利,丝毫不放过面前之人任何细微动作,以免惨遭毒手。
毕竟我只答应帮忙沅夕干替身,可并不想沦为什么皇权争斗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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