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潺潺的血液仿若泉眼细流般滑过那洁白的手腕,止也止不住地滴答注入瓶中…
或许是那忽闪忽灭的灵灯在那一瞬变得尤为亮目,我赫然瞧见了手腕同一位置那无序错乱、被日积月累不知割了多少刀的伤痕。
“快喝…快喝。”
粘稠的血将那素色的大袖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湿黏,刺鼻的铁腥气扑鼻而来,一点一滴尚带温热的血液融入那冰冷的黄泉水中,而更多的,却只将那素白的长衫裹上一层刺目的红色。
“喝饱饱…长高高…才能一直…一直陪着我……”
男人像是毫无痛觉,温和的笑意中却乎带着一种别样的癫狂,仿佛这刺鼻的血液振奋了脑海深处的某根神经,手腕微动,一寸一寸将那皮肉狰狞地从深可见骨手心处拉开,向那手腕蔓延之处越切越深,而那本就长居于室内的偏白肤色,也随着过度的失血转为渐渐透明的惨白。
我甚至清晰可以瞧见那被划开皮肉之间,汩汩流动的赤红血液。
破镜难圆,我却只觉悲凉。
不知为何,我却隐隐觉得,这般明知没有结果的发泄自残,好像只是他生活记挂的一部分。
像是在祭奠某种的仪式…也像是,终是留不住百年前早便逝去的春江流水。
雩岑的原身是一颗巨柳…除却树灵非主观意愿死亡下的不复自毁,她显然走得轻松得多。
至少,她是不后悔的。
可那巨树百年前便枯败得再不逢春…又是哪来这般的柳枝。
或许是霎那,我恍惚明白了它强撑了百年的衰败,不过是有心挽留之人的以血相供,强行维持这原本的模样。
其实是什么水早便不再重要,它不过是借着一位长长久久得以为其提供精血的神祇苟存至今,而这只这供应的养分一断,便堪堪化为了该有的形态…
“阿岑…喝呀,你喝呀……快长大,快长高……”
那渐渐干涸的血凝固在触目惊心的蜿蜒伤口之上,渐渐将那
-->>(第3/3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