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后,那略有些呆板的俊脸上竟是浮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欢喜来,望着面前深紫长袍的简装身影笑道:“久日不见,不知陛下身体可好?”
“尚还能行,倘孤有一日卧病不起,你再来问这句倒也不迟。”
“且会?”
周围除却那站岗巡逻的士军,对方竟是无一随侍,紫袍男人只身领着男子向前而去,却并非直入内宫,而是径直来到了一架确乎早已准备好的低调马车之旁。
“虽曾为同师,我自也自叹弗如陛下的医术。”
“不知师尊现下可好?”
“不知。”药薪摇了摇头诚实道:“早许些年便远行采药行医去了,这些年没头没尾,也未有什么音讯,收了个小家伙作关门弟子却从头到尾都是我教的药理,也不知当得哪门子师傅,现下入籍,还不是记在我的名下?”
紫袍身影展颜一笑,琥珀眸流转,正正对上了某个好似紧张得炸了毛的、怯生生的小眼眸。
“你叫什么名字?”
“白…白白白白……白芨芨芨……”
那抱着药箱小家伙一傻,更是磕磕巴巴话也说不清了。
“白芨?”药薪见此,这才后知后觉地皱了眉,低斥道:“见到陛下,方才为何——”
“无妨。”
却见那紫袍男人上前一步,主动掀开车帘道:“也算是…孤的师侄?”
“不必如此拘束。”
“今日暂不谈其他,孤且有急事邀你一去。”
“重疾?”
“并非。”男人摇了摇头跟着上了车撂下车帘,敛眸含糊道:“军中些许杂事。”
却见药薪似乎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零随斜斜朝着那前车蓄势驾车的小仙的方向皱了皱眉,再度抢先道:
“你去了便知。”
药薪只好便又收了嘴,徒留某个瑟缩在车厢黑暗小角落中,一脸紧张无措的白芨对着二人的方向瑟瑟发抖。
轻马一架,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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