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认不到路的意思,只是突然觉得,有个人跟着也挺好。
“…你还是带个路罢。”她默默扶额。
然迈出的步子却被身后满是忧愁纠结的目光定格在原地。
“怎得?”
“...新月为您梳洗一番罢。”少女满脸都是怕惹怒她的不安,令得雩岑有一瞬间几乎以为她长了一张吃人的脸。
及腰的秀发凌乱披散,小脸因醉酒与流泪略略浮肿,雩岑赫然反应过来,却哑了声,她知晓自己现下有多狼狈。
..除了一身的伤和那颗破碎的、傻到曾相信爱情的心,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像是比那日飞在发间的初雪还要寒冷。
雩岑沉默着兀自进了屋,绕梁的酒气却乎还未散净,她呆呆地望着镜中之人,明明还是一样的面孔…那张疲惫的脸,到底有什么不同了。
新月怕她再伤自己,特意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根做工精巧却磨得钝钝的木簪,又怕雩岑问其那些首饰的去处,可境中之人至始至终都只是眼神略略涣散地发着呆,没有多问一句。
又换上一套尚还入眼的简单青衣,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
雩岑走在路上,身上的衣裙没有多余任何的坠饰,简单到基本只有一层底色,是大多女子都不会选择的款式,侧角的用作装饰的及踝裙摆也被特意摘了去,略有点像男子的服饰靠近,就像是她千年前惯爱在昆仑的选择的样式。
自跟了零随,她已然许久未曾穿过这般简练的衣物。
像是褪去了一身的束缚,贴合在身上的绸布轻薄地仿若与肌肤都融为了一体。
她浅浅闭上眼,感受着行走之间,那吹拂在脸上的风,好似回到了什么都没有的昆仑层林,树影潇潇,簌簌的树叶拍打声,平静地像是哄人入眠的摇篮曲。
可明明是新月走惯了的路,如此绕过几个岔路口便又是几个岔路口,清微府占地颇广,待到最后,就连微微侧身走在前头引路的新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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