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还是魏洵咬着牙揽下,替我在院子里站了一夜。”
“易得酒肉友,难觅知心人。”
雩岑笑,“人生在世有这般的好友不容易。”
“那你往后呢?是去寻他,还是留在军中?”
璟书短短时日一举坐到了军师的席位,可见其已然对自己的将来有了些规划。
“我便不能逍遥江湖,做一个济世的大英雄么?”男人故意笑道。
“…大英雄。”雩岑低嚼了几下短短几个字,“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亦如每一个人曾在懵懂无畏的时期曾以己为光、为世界、为中心,为举世之神,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不过只是一颗微小到放光都难以为继的星点,无论一个普通人也好,一个小仙也罢,愈往上看,愈觉不过是蜉蝣撼树,为沧海一粟,大乘之境之上有上,人外之人有人,到底是望不到边的。
如何才能称之为一个英雄呢,其实大多数人,包括她,作为一个最为普通的个体,已然为了顶起平凡二字活的十分用力。
“那便做我自己的英雄。”男人的眼里仿佛随时都住着一抹光,比投下的月光还亮,“一个人的英雄也好,十个人、一百个人,或是整个国度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揉了揉她的头,双眸像是要将她月下的小脸深深凝刻在眼底,“一人为了自己的信念或生或死,已然足够称之为英雄。”
那是任何宏大无法比拟的。
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全然自在已手,不畏他人索评。
璟书一路将她送到了帐外不远处的树下。
树叶投下细碎的光点,淡淡的,暗暗的,消磨在岁月里,不似太阳的斑驳,又别有一番温柔可言。
雩岑进帐前,鬼使神差地,回眸长望了那道身影一眼。
男人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她,仿若湮没在树影里的人影,朝她再一次挥了挥手道别。
就好似两人在河边初见时的模样。
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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