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孤称帝后罢…十四万年左右,下界西牛贺州,当时也爆发了一场奇异的病…与这等很像,初时尚以为是修炼走火入魔,后发现可以传播,但好在只在祡犀族内,虽损失颇多,但终究遏制住了。”
“治好的麽?”小姑娘抱住他的手臂,“那药方或许可以——”
“自然是全杀了。”
琥珀色的眸子微敛,“不若祡犀那等下劣的种族,岂在上界合纵中占据一席之地。”
“二三十条命,换取族内万年的繁荣。”男人轻哼,“他们稳赚不亏。”
“为何便不能治一治呢!恐怕也是有机会可以…!”
“治?”零随略略侧眸望向她,“研药的时日可是许久的,方且一旦传播开,不知又有多少人会遭了殃,倒时不仅是他一族因群愤覆灭,恐怕会死更多的人——”
“这厢对比,孰优孰劣?”
雩岑说不出话来。
零随总是有用的道理一堆,也足够冷静甚至可以称之为冷血,可如今到底…
不过是她的心软。
“那个人族已经没救了。”安抚似地将她抱在怀中,男人再一次合眼,低喃道:“孤曾以此为样本研究过,发病前尚可一试,可若是一旦发了病,便相等宣判了死刑,就算来日强行想法子治好,大概率也是个痴傻儿。”
“无人照料,谁又能支持这些人活过几十年。”
几十年,对于人族来说,是极为漫长的。
若说她太过感性,零随则是她见过的,完全铁血而理性的人,他人生死尚可放在天平上度量权衡,来追求自己与外界的利益最大化,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或许太过不讨好,但作为统治者——
他是天生的帝王。
雩岑想起了当时零郁同样对他的评价,一时感受颇深。
她再没有说话。
或许只是她情感上的一厢情愿罢。
“孤方可一试…..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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