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毫金战马的直系后代,当真看不出来…”
看上去如此破旧的城却有如此大手笔。
“新娘呢,新娘呢——”
一派长街流转而过,队伍像是长得没了边界,而后乌压压的长龙依旧远得看不到尽头,闹哄哄的欢庆声中,雩岑忍不住侧过身去扯着璟书领口着急问道。
“快了,快了,应是在队伍后头……”
话音刚落,雕车远来,异族女子装扮的侍女对比起中原,衣着稍显暴露,却独有一种异域的妖娆美感,帘帐飘飞间,从侍女手中扬出的花瓣飘飞在夜空之中,像是旖旎地手瞬间拂过她的脸颊,将众人的视线完全收割而去,一时间,吵闹的街巷竟无端变得有些鸦雀无声——
“好美…”
雩岑哑然,却不知该用何种语言形容这张半掩着薄纱的侧脸。
天神的容貌向来是尊贵而不可亵渎的,或许从濯黎脸上,她看见了独属于人族的特例,美得潋滟而张扬,但亦是可以高攀枝头所触摸的。
她却不是。
像是妖娆以拒人千里的美杜莎,金发金眸,就连扬起的长睫都泛着极为清浅的黄,整个人像是透明的光,又像是从太阳上坠落的三头金乌,漂浮得不属于这人世间。
又媚又冷。
即使是那副隐约可见的勾人笑意,都好似在极寒中冰冻了数万年。
“姬湑…姬湑——”
她听见旁人这么喊着,无论男女,似乎都为这等似是天人、又绝非天人的容貌所倾倒。
这让雩岑无端想起了濯黎那时曾对她说的过去——
因为迎合,所以在飞升脱胎之时,选择了最符合人族的黑眸黑发。
面发金容,逍遥流盼。
栖心明霞之境,遨游玉图之墟,执抗元皇之策,落景九域之丘。
若她曾有幸认识那年轻时的濯黎,恐怕便也是如此倾城。
浅金的长发拂过夜晚的风,耀目得仿佛丝丝缕缕的光都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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