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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对无话行了好长一段,文分部里的职员也大都在下班时刻早已散光,一路行来不见人影,只不过雩岑的案房在比较靠里处,走至大门也需一番功夫。
步至廊园前的一段小径时,前方的暮汜突然直直停了下来,低着头跟在身后却累到脑迷糊的雩岑险些一头撞了上去。
抬手一招,一封用素色云绸行文的公函被递到了她手中。
“你自己看罢。”暮汜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信手摊开,雩岑当着暮汜的面快速阅读起来,其上的字干脆有力,飘逸中带着些许风骨的韧劲,可以说是富有美学价值的一手好字。
雩岑初眼暗赞了一番,可洋洋洒洒一篇通读下来,她才知晓暮汜找她所为何事。
这是一篇令文。
换成话本上人界帝王的情况要叫做…嗯…手谕诏书?
前面大段篇幅都在叙述公式话的官方语气,雩岑眼尖的抓住末尾最后一句‘若今纪职考未通,则敕令离职’,拿着云绸的手不由抖了三抖。
抬眼偷瞄向狠皱眉头的暮汜,雩岑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这不会是要求我一定要通过本纪职考罢?”
暮汜闻此点了点头,内心却十分发愁。
帝君一语未交待便将雩岑丢给他远赴公干去了,明明说好已经跟上头打好招呼,结果第二日天帝直接亲书一纸令文而下晓谕各部专门关照此事,他前半月便派了信鸢远去东瀛联系濯黎商榷此事却未回,暮汜这才不得已找来雩岑说明此事。
按理来说已信鸢的速度,来去只需十日,直到现在一月多都未有归信,暮汜却是隐隐感觉出了事。
但以帝君的实力,上界都是难逢敌手,说不定只是信鸢路上丢了信罢?
暮汜如此自我安慰道,并一连发了两封而去。
而且濯黎这一走也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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