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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这是后来许蕴翻看日记知道的,长期被压制的人总是愿意记录写什么的。她被弟弟带回家的朋友侵犯,想要报警却被弟弟阻拦。那个人家里颇有关系,在学校是出了名的,而她弟弟在学校全仰仗着他。
恰父母又在外地出差,为了防止她报警,她被关在了房间。几天后等到她找到时机跑出来,没多久就追上,慌乱中她跑上天台,两人相争执,她便失足掉下了楼。
许蕴知道后自是气愤难填,报了警还给找上门去,那人仰仗着权势,又早没了施暴的证据,嚣张的很。可悲的是她的父母,面对女儿的不幸,是叁缄其口,无所作为。
就只有许韫,弄的像是上跳下窜。那年的许韫还是个恣意的,傲,带着点任性的横。毕竟从首都来的,出生高知,从小又打眼,父母手里捧着。
那人明面没和许韫对着,心思却是个狠毒的。过了几日找来了几个亡命徒,让他们伪装成平常的寻衅滋事,在没有人的过道撞停了许韫坐的士,佯装起兴欲侵犯许韫。
司机受了伤,好在是个正义的,上前阻止让许韫趁着逃跑,而后劈头盖脸,硬生生被拖着打了一顿。
许韫在无人的路口狂奔,风飒飒的,她没有回头。原来人在极度危机的情况下,是顾不得回头的。
幸运的是,遇到了巡查的辅警。不过那几个亡命徒的胆子大,看对方只是一个人也敢动手。许蕴被堵在后面,看着天昏地暗、这她人生中第一次亲身见识暴力、血腥,满目的鲜红。
好在最后警察找了过来。
许韫是在医院处理伤口时意识到的,这几人明显是目标明确,可这算什么证据。
临床的司机受了重伤,还处在昏迷,他的妻子在床前抹过温热的眼角,强颜着微笑蹲下身,哄着纯真的女儿。
许韫放下搭在隔帘上的手,转过眼去,另一侧床上是连翻身也困难的辅警,他正牵强的扯着嘴角,哄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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