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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的皮肤干燥缺水,起着浅浅的皱痕,就像她的心口,那片开始发芽的百合田,渐渐走向枯萎。
长夜寂寥,她把书房的门反锁,周围寂静的可怕。
她知道隔着那扇门,有个人一直背靠着墙,坐在门边,不论时间长短地等待。
他也在等。
瞿清看着电脑屏幕上反射出自己苍白的脸,艰难地咧唇笑了笑。地板上是被他撕坏的校服裙,他什么都没问,可却什么都猜中了。
暴怒在他那双向来生动的眉宇间喧腾,他气到右手不停地颤抖,却只能眼球猩红,对她一遍遍地说:“对不起。”
他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呢?
从见面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没有做过任何对她不好的事。
她轻轻地看着自己笑,缓缓点燃了一根烟,手里拿着瞿谦和给她写的最后一封信,吐出一口烟圈。
瞿谦和说,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尽力,却还是保不住康和,就算了吧。他说,要更爱自己一些,而不是只顾肩上的担子,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父亲一语成谶。
或许父亲什么都猜到了,在他放下严父的架子,背着从马上摔下来的自己回家时,就想对她说了。
她吃了一口已经凉透的速食鸡汤面,眼泪掉进飘着油花的汤里,故作镇定地接听了付磊的电话。
她听着付磊不再遮掩的严厉词句,忽然开口问:“爸,你不是很想要云泽有个孩子吗?”
“你知道吗?Amy的孩子就是云泽的。”
付磊倒吸了口气,怒气冲冲地斥责:“瞿清,你既然不能生,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下流的手脚,逼她堕胎——”
“爸,我没有。”
瞿清眼神有些空洞,“Amy被我送去美国了,明年五月的预产期,你快做爷爷了,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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