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精力与他周旋;二来也是在说,以他与元曜的关系,元曜必然会选择相信他,而不是这个普普通通的女弟子。
此人的心机手段,完全在她之上。
王婉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慌了神:“就算掌门信不过我,你觉得张子承会不信我?”
谁知方逸白更加坦然了:“那你我不妨猜猜看,张子承如今是怎么想的——是仍旧死心塌地维护青崖山结界,还是觉得这结界连自己最爱的人都守护不住,破了也罢?
他顿了顿,接着道:“还是说,你觉得这么久他都毫无作为,是因为他很笨,你都能猜到的事情,他却毫无察觉?”
……
事到如今,王婉总算是意识到,她本以为能将方逸白一军的一局,却是自己在负隅顽抗。
他说的一点也不错。就凭张子承这些年宁肯自己辛苦也要坚持的这些决策,便足以印证这一点。
但纵然事实摆在眼前,她也总是心有些许不甘。
十年前,不弃剑穿胸而过的那一瞬间,她只是不去想,但不代表她会忘。
“所以说,我身受重伤灵根被毁,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直到此刻,那只放在桌沿上的手,指节方才动了一动。
面前的那碗马奶酒,终是被他端起,却在触碰到他唇角时,又被重新放回了桌上。
“不,你是意外。”
77
夜。
飞舟看似缓慢地行驶在天幕之下,除了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脚步踩在甲板上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
纵然是大雪天,行驶在大漠的云层之上,仍旧能够看见漫天的星斗。
王婉站在船舷处,凭栏去看那近在咫尺一般的天河。
她难以入眠,索性出来吹吹风。
脑子里仍然回荡着今日自己和方逸白之间的对话。
“你的遭遇能改变张子承的心性,却也省了我很多麻烦。”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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