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她茫然地睁开眼,然后发现自己整个都快被身旁的男人嵌进到身体里了。
难怪喘不上气。
“薛谨禾…”余暮抠了抠环箍在自己胸口的手臂,音节都被这股力道挤压得有些勉强。
一整晚没阖眼的男人从浅眠中惊醒,敛下黑眸对上一张被憋得有些涨红的小脸,微微松懈力度,温声问,“醒了?”
“嗯。”余暮轻应,张唇发出的音节干涩得滞硬,“几点了?”
厚重的窗帘几乎全部遮挡住了外面的阳光,昏暗得让人分不清今夕是何时。
“还早。”薛谨禾侧身伸臂打开了氛围灯,垂首抵在她额头上贴了贴温度,“头晕不晕?”
蕴暖的灯光映在长睫下的瞳仁中,静静凝视在她的脸上,浮动起更温柔缱绻的柔波。
余暮愣愣地对上他的目光,思绪有些恍惚。
她经常会在不经意间对上他时看到这种深情的目光,但每次都下意识地逃躲,从来不敢直面。
像这样完全浸在这片汹涌深海中,从来没有过。
从前她惶恐这海水翻滚会把自己完全淹没,可当下放任自己漂浮在这片海面中,只感受到带着洋流的气息贴上皮肤的缱绻。
以及浪潮浮荡时内心的失重。
薛谨禾看她神情怔愣,以为她还是不舒服,抬手拨开发丝将掌心全部覆在额头上,因为担忧,压低的声线像是怕惊动了她,“头疼?哪里不舒服?”
余暮后知后觉想起来摇头,“想喝水。”
男人下床接了杯温水,走到床边把她扶了起来,按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杯子已经送到了她唇边。
“我自己喝。”余暮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往嘴里吞咽,温热的液体熨帖过干涩的嗓子,连带着恍惚的意识都润晰了。
“小猫怎么样了?”她问。
薛谨禾接过她喝完的杯子放在床头,“挺好的,医生说下午就可以手术了,医院拉了群,到时候所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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