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薛谨禾冒了出来,“因为之前她出门总是被人要联系方式啊,我在家眼泪都哭干了,她才为了我把脸遮起来了,阿姨你看现在这效果是不是很好?”
阿姨一脸不赞同,“那也不能这样,姑娘家家的出门就是要漂漂亮亮的呀。”
薛谨禾一脸认真,“阿姨你说的对。”
得到应和的阿姨也是一下子说的更来劲了,“男人嘛,要大气一点,人家要联系方式是人家的事,你自己对她好了嘛有那个底气,怎么会担心她被别人拐跑呀?不能光想个自己就不在乎女孩子的想法,哪个小姑娘不想穿好看的衣服出门的呀。”
男人煞有其事地点头,逐句捧哏,像是找到了忘年知己,恨不得拉着人家阿姨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聊个一晚上。
余暮在旁边看的瞠目结舌,实在不懂短短两分钟这两人怎么能聊的这么热火朝天。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余暮坐在副驾看着车窗外流动的夜景发呆,脑子有些乱。
她喜欢穿宽宽大大的衣服,喜欢全副武装地把自己藏起来,因为她喜欢那种整个人被安全包裹的感觉。
她说那些衣服会没有安全感,其中一个原因是她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些漂亮的衣服,哪怕别人没有侮辱的目光,她一想到如此精致的衣服下装点的是怎么一副破败丑陋的身体,就会十分自厌。
而且她其实很怕从别人嘴里听到评价自己的话,哪怕是夸赞、是善意的。
这并不是现在的她才有的毛病,在她最“漂亮”的时候也是这样,她从来就没有过那种长期受人夸奖的习以为常。
外表光鲜亮丽的,面对别人的瞩目似乎坦然从容,实则内心拧巴又别扭,生怕自己某个细节会做的不够好而引发某个角落里的嘲笑,现在格外局促只是因为她失去了从前用微笑伪装扭捏和僵硬的技能。
她一直觉得,现在的自己其实才是自由的。
比起过去那种看似在空中飞翔实则还是困在牢笼里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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