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刺破了脏器跟肚肠,能用的办法都已试了,却还是一直止不住血,眼下实在是——”御医弯下腰,“药石无灵了。”
赵令悦蹲在钱观潮身旁,含着泪,唤他,“钱学士。”
钱观潮胸脯耸了几下,人如浮萍抖落在空中,随时坍塌,他撑起一只手,“郡主,郡主......”
御医愣在那儿,哀道,“大限将至,许是有话要留给郡主。还是快吧,再晚人就......”
赵令悦握住他的手,钱观潮用尽最后力气将她人拉了过去,赵令悦就势俯在他脸边,唤了声亲切的老师。
钱观潮凑过去,在她耳边呢喃。
周围人听不到,但都看着呢,见赵令悦身子一抽,手底下的钱观潮以手指点唇,惨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