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朝堂之上,百官汇集,爱卿可详尽阐述一番。”
提到《冒言》,他连对茅元仪的称呼都改了。
茅元仪见皇上话里表露的是欣赏之意,又兴奋起来。
他一卷袖子,两眼光芒逼人,朗声道:
“陛下真是石民的知己。不瞒陛下说,臣言军事,喝彩者多。一言财税,却大多侧目而视。”
“臣的这篇《冒言》,写成也有多时,知者却寥寥无几。”
“以我大明疆域之广,人口之多,物产之丰,朝廷却如此穷困,岂是真的无财可用?”
“大谬不然也!”
“臣生长于江南,耳濡目染,民间风气尽皆知晓。”
“当今江南,豪奢之风遍地。富人纸醉金迷,一掷千金,营造亭台楼阁,园林假山,享受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就不必说了。”
“便是江南下层贫民,也醉心于美食美衣,攀比成风。一有收入,就吃喝干净”
“不仅江南如此,以臣在北方之游历所见所闻,北方豫晋齐鲁,没有灾害之地,也是奢靡成风,民间以享乐斗富为能事。”
“臣不揣冒昧说一句,陛下每日焦心劳首,节俭用度,却不知民间之豪阔奢侈,花天酒地所浪费的财富却是千百倍于陛下宫廷用度节省下来的那点花费。”
茅元仪说到这里,越说越兴奋,又把自己袖子往上卷了一卷,手臂挥舞,唾沫横飞,旁若无人。
旁边众官却听得脸色发青,一道道目光如同利剑投射在茅元仪身上,如果目光能化成实质,现在茅元仪身上应该被捅了千百个透明窟窿了。
朱由简却听得兴奋,用手一拍龙椅扶手,砰砰作响,叫道:
“继续说,继续说。”
茅元仪本来就有愣头青,人来疯的品格,嘴上不把门,此刻听见皇帝的支持,愈发兴起。
环顾了一圈,面对众多官员射来的足以杀人的目光,丝毫不惧,一捋袖子继续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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