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效等不了一分钟,那股冲动几乎是失控撞过了警戒线,很想就在今晚从她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答案。
消息、电话统统石沉大海。
陈嘉效什么都不做,足足等了十五分钟,在清冷空荡的客厅,一双充满危险气息的眼如同蛰伏在幽林里,脑海里总不自控浮现各种猜测。
那条消息本来是要发给谁的?代入厉成锋,不是没这个可能,他们不是十几岁就认识了吗,那句话老友寒暄一般熟稔。
陈嘉效的两个研究生同学,为了孩子离婚后还住在一起,期间各自有伴侣,但今年九月两人决定复婚,计划在圣诞举办第一次结婚都没有的婚礼。
时针刚指过十二点,陈嘉效扯过黑风衣,带上把伞,预告后半夜是有雨的。
小区一片漆黑,绿植斑驳的暗影被风吹得窣窣作响,上一场雨打下的落叶都堆积到花圃底下,扫都扫不干净。
出了单元楼陈嘉效才被低迷气温刮回一丝清醒,他穿太单薄了,一身黑身材修长有型,忧郁的优雅,优雅的冷酷,点烟的时候有一个穿瑜伽服大半夜遛狗的年轻女人上前要微信。
陈嘉效嘴里含有烟,夹烟的手一摆,面无表情侧身走过,风中留下清爽的香水后调。
尼古丁渐渐把空涨的脑袋填满,陈嘉效抽得不猛,小口品尝一样,使用技巧吐烟圈,过肺从鼻腔喷出,目光是往下的。
如果不是突出的形象气质,会让人误以为小区进了一个颓废的流浪汉。
陈嘉效第一次觉得小区太大了,他很少在里面走,抬头的时候,眉间有一丝压抑的暴戾,五官是不动的,直到那个几乎也与身后黑夜融为一体的纤瘦轮廓完全在眼底成像,陈嘉效眉头才略微一动,更像皱眉,不可置信地审视。
他足足盯了郑清昱一分钟。
不动声色地入侵,完全是看到足够惊艳的异性时本能反应。
郑清昱就这样赤裸裸面对他,半边脸都要被吹僵,血液里的酒精还在挥发,两腮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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