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风言风语说得那样难听,我从未真的信过他们之间有什么,二叔那么坦然,我从未想过他真有什么不同的心思,可是……可是……”叶曜的声音有少见的颤抖,在人前他向来是从容有度的,在许暨雅面前则又多了些慵懒和松弛,可是现在他竟如此脆弱易碎,像是已经爆出裂纹的玻璃,或许突然的轻轻一碰就可能彻底碎落。
又一杯烈酒入喉,叶曜将满心的凌乱与纠结借着这酒液大口灌下,可身心的疲惫却消散不了半点。他不知道如今的局面他应当如何面对,也不知道应当如何看待自己的母亲和二叔。这两个人尽全力顶住外界的压力和流言给了他和谐有爱的家庭氛围,即便他年少丧父,可二叔的引领与陪伴让他在成长的过程中并未缺少过任何类似父爱的存在;即便他和母亲的生活里永远失去了从前那样温厚的叶云山,但因为二叔,他并未觉得自己的家庭和生活甚至是人生中缺少了太多重要的东西。那么现在呢?因为这些令人咋舌的秘密,他要选择失去这个一直像父亲一样陪伴和引导自己多年的和煦长辈吗?
叶曜不知道,也不确定应该如何抉择。
此时仍然握着他手掌的许暨雅轻轻开了口,那声音平静而温柔,像疾风骤雨的暗夜里忽然生起的一盏烛火,倔强地对抗着周遭的漆黑与寒冷:“你不忍心,对不对?你不敢破坏你的家,是不是?”
如果他当真无法接受如斯,当时就会上前对着叶云丛和宋明笙问个清清楚楚,而不是急躁慌乱地到处找自己过来说话,还一个人在这个偏离市区的房子里像个野兽般孤独地兀自舔伤。
她这话一下便点中了叶曜心里的关窍,他偏头看住许暨雅,那些难以开口的想法似乎都被她这双幽深的眼睛看透:叶心已经死了,她作为母亲和二叔肉体出轨的证据早已彻底消亡在这个世界上,这么多年他们早就不同住一个屋檐下,彼此的关系在已经成年的叶曜眼里也并未看出太多不妥之处,既然这事没有别人知道,那他还有什么必要非问个清楚明白,又有什么必要非亲手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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