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一句,句句辩得她说不出话来,手上的动作还一刻不停,沉重的闷声抽到太子身上,打得他脸色发青,浑身颤抖。
皇帝不知道,皇后都不清楚细则,林元瑾却是知道的,太子刚服了虎狼之药不说昨夜还威风一夜,只怕身子亏空得狠,绝对扛不住皇帝一顿打。
不能人事都是小问题,真要当面吐血病发,昨天的宴席就是欺君之罪了。
她要保一个人。
“父皇,殿下已知错了。”林元瑾当即跪在太子一侧,眸带水光,努力弯起眉眼,堪称虔诚地说道,“儿臣自小便不及长姊,更何提崔氏贵女?如今能嫁给殿下已是天赐的福气,殿下也是思及儿臣身份,才想给二人侧妃之位。”
“望父皇宽恕,殿下远不及父皇深谋远虑,日后勤学不辍便是,若太子贵体受损,便是儿臣入宫请罪之责了。”
她字字恳切,将问题一个劲往自己身上揽。
皇帝看着太子脸色苍白发汗,更觉得面目可憎,将龙虎棍往地上一甩,一个狠狠地窝心脚将太子踹倒在地,不苟言笑,留下一句“太子妃聪慧懂事,行事周全,至于太子纳妾一事,延后再办”,挥袖转身就走。
太子虚弱地向前跌去,殿里一片慌乱。
“符仪!”“殿下。”
皇后“啪”地挥打开林元瑾的手,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心疼地扶着太子,朝旁边的人斥声:“院正,把院长给本宫喊来!”
太监们匆匆忙忙上前,扶着汗涔涔的太子往软椅上去。
他们将人团团围住,恰好将林元瑾隔绝在了人群外。
张嬷嬷皱起眉,看向明显被迁怒的林元瑾,心疼地说:“殿下受累了,可要喝些茶?”
“不必。”林元瑾状似不在意地笑了笑,低声说着,“殿下无碍便好”,说罢慢慢朝殿外走去,像是只想透透气。
走得越远,殿里嘈杂的声音就越小。
“嬷嬷,是我做错了吗?”林元瑾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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