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临下针前,又嘱咐了一遍:“出现强烈不适,一定要说。”
“扎吧。”
甫一下针,黎英睿就喷出声痛哼,连忙把脸砸进枕面。后脖颈和耳朵像是被开水烫了,通红。
“局麻效果有限,是不是很疼?”
疼。那穿刺器像红酒的瓶起子,螺旋着往骨头里扎。
怎么可能不疼。但更疼的是这颗心——原来孩子遭了这么大的罪。
他紧紧攥着枕头角,十个指关节尖锐地支棱着,好似要穿破那层薄皮。
“能忍。抽吧。”
骨髓的采集量通常依据受捐者体重而定,粗略估计是20毫升/公斤。万幸黎思瑶还是小孩,需求量不大,有个六七百就够了——这也是医生同意黎英睿采髓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