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鲜血从头上的伤口处流了下来,糊得半张脸都是。
谢风流用手捂上了鲜血淋漓的那半张脸,肩头一耸一耸忽然神经质似的大笑了起来。
安幼與刚醒过来,看到的便是如此刺激的一幕,瞪大了他颜色较浅的眸子,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震惊。
秦玉没料到他竟然不躲,也被眼前血腥的情况整得一愣,这个人比他想象中疯的还厉害。
谢风流抹了把脸上的血:“怎么不用正热着的砸,不是更有效果?”
秦玉:“你当我傻嘛,热的烫手!”
谢风流笑得更开心了,都快直不起身子:“哈哈哈哈,不愧是秦简那个狗东西的儿子,有意思!”
“你才是狗东西呢!”
秦玉不想再陪他一起发疯,转头看向安幼舆,问道:“没事了吧?”
安幼舆木然地摇摇头,然后指向谢风流:“我没事了,但是他看起来很有事的样子。”
quot;他没事,他就是脑子里进的水太多了,给他放放水,说不定还能正常些。
你没事我就走了,你在这儿好好歇着吧!quot;
安幼舆点点头。
秦玉转身两步并做一步迅速离开了。
秦玉母亲的身份是他一直为人所诟病的短处,可他却从未觉得有何低人一等的,他娘是舞姬,那也是燕国第一的舞姬!
这世上能有几个第一?
凭本事吃饭,不丢人。
至于谢风流,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没人要的丧家之犬罢了。
秦玉走了没多久,谢风流眼角余光扫过窗外,“人都走了,阁下还不现身?”
年仅十七,却已长身玉立,贵气逼人的洛枭从门后走了出来。
看到洛枭,安幼舆原本就黝黑的脸瞬间更黑了,连虎牙都龇了出来,好像恨不得咬死他。
“洛枭!你欺人太甚!”
说着从床上蹦起来就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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