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孟让急坏了,他脸色大变,打电话发现祖宗不接,又只好无头苍蝇般找了不下三个街区。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心却凉到谷底。
白纪中去世后,白亦行再没回过槟城。逛着逛着就转到了海边,海面上依旧停着几艘锈迹斑驳的货船,只不过这次船头和船身画满了五颜六色的涂鸦,旧与新的结合就像是两个时代的碰撞,沧桑而浮华。
她孤身一人伫立在海边许久,身边少许异国游客匆匆而过。此时正午,日头高晒,海面上风平浪静,天空万里无云,整个槟城仿佛就此沉睡,安静地好像全世界就剩下她。
对面公交站台往前几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辆黑色车。
白亦行手机响起,她抹掉眼泪,调整情绪:“白亦行,您好。”
成祖微顿才说:“您好,我是成祖。”
*
白亦行握着电话下意识转身,左看右看时,那黑车滴了声。
白亦行视线紧锁,语焉不详问:“你跟踪我?”
成祖挠了挠眉角,笑着说:“你不是要包店吗?”
白亦行蹙眉,“是你的店?”
成祖不答反问:“白小姐,这么热的天,你要不要上车详谈?”
白亦行说:“不用了,我不需要。”
她收线抬脚就走,正巧来了辆绿色公交,白亦行想也没想就钻上车,投了两张纸币,又见靠车门前面仅剩的单人座,她径直过去坐下。
成祖立马开车追上去,又调转车身一脚油门追着公交并行。白亦行座位正好靠窗,成祖摁下车窗,他一边顾着前方的路,一边冲着她大喊:“白亦行,你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么!”
霎时,声音吸引车上人视线,纷纷看向她。白亦行面上难堪,忙不迭拉下帽子想要遮住脸,抬眼的功夫正好与往后视镜瞟的司机对上眼。
成祖勾起嘴角,乘胜追击:“白亦行,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你下车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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