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巴在一起,连桩子都变细了不少,眼看着就像是生命已经要走到了尽头的模样。
“那你还留着它。”白石说着还不忘将鹿角海棠从盆子里倒了出来,利索的修剪了须根。
“养了这么多年,总是想看看开花是什么样的,反正也不值钱。”谭乐将乙女心放在了一边,继续抠着冬美人的碎土。
有不合时宜的电话打了进来,白石在一旁的抹布上使劲擦了擦手,这才起身接了电话。
陌生来电,看号码归属地也不是a市本地的。
“你是白医生么?”电话那端的声音是个小女孩。
白石嗯了一声,便听那边哽咽着又说了话,“我爸爸…今早上走了。”
白石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他脑中忽地一片空白,嗓子里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出院至今不过四天而已。
胶质瘤的进展比预想中更早了。
他屏住呼吸,舌尖抵住牙齿才勉强稳定了自已的情绪。
小女孩顿了顿继续说着,“谢谢你的氧气袋,…我等…去a市了还给你…”
白石咬住嘴唇,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句,“不用。”
“一定要还的。”小女孩坚强的说着。“等我去a市了…我还给你。”
电话挂断。
白石盯着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枯坐在沙发上。
谭乐听他半天没动静,从阳台跑过来问他,“怎么了?”
“没事。”白石低头看着自已的手指,花土覆盖着的皮肤脏兮兮的,他起身冲谭乐露出了一个勉强地微笑,“你…你先换着…我去洗个手。”
卫生间门被关闭,紧跟着水流声响起。
谭乐站在门口听着,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时间过了快有七、八分钟,卫生间的水流声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谭乐敲了敲门问着,“还好么?”
白石嗯了一声,回他,“没事,只是洗个手。”
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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