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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在晋元帝身边伺候了大半辈子,对他的心性很了解,敛着眸子,小心地斟酌道:宴王妃医术精湛,也算是帮了大理寺一个大忙,只愿裴大人能早日抓到真凶。
裴琰是六元及第,大晋立国数百年来,寥寥无几。
他高中那日,在大殿上立下誓言,入朝为官,是希望终有一日,这朝堂之上,再无谗佞奸邪,百姓安居乐业,这是他的道,不求生,不畏死,只为天地立命,只为百姓立心,哪怕生死骨碎,百死不悔。
晋元帝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刚正的纯臣,既不会结党营私,又会是一把锋利的刀,眼下却深沉不语。
福公公便也不敢多话,深怕哪一句说错了,遭来杀身之祸。
这时,有内侍进来禀报,说有大臣求见。
不用问,也知道是为了立储一事。
福公公恨不得把那些大臣骂一遍。
不就是陛下将暄王召回来了吗?
至于如此沉不住气?
自古帝王冷血无情,晋元帝更是铁血多疑,那至高皇权,岂能容忍有人觊觎?
晋元帝久久不出声,福公公躬着的身子,也弯得更低了:陛下,可要召见?
晋元帝喝了一盏茶,才淡淡出声:宣。
以沈崇为首,后面跟着六部的大人,还有御史台的言官。
户部尚书是沈崇的人,这个时候,自然要上眼药。
他道:臣以为,自古立储立嫡立长,暄王殿下乃嫡出,理应被立为太子。
吏部尚书却不赞同:在朝,暄王殿下无任何功绩,虽是皇后所出,但身子孱弱,恐难以担起社稷重任,若立为储君,置江山百姓于何地?
除了身子弱,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景暄有一个谋逆的外祖。
叶家是晋元帝的逆鳞,这话吏部尚书不敢说,只能隐晦地提起叶皇后。
容家一派的官员,适时道:立储除了立嫡立长,还可以立贤,昭王殿下年少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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