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特别准许他抱起女婴试试。
他照做。
奇迹就是在那时出现的。
女婴咯咯笑着,未能完全张开的小手扯住了他领口的飘带。
洙不信邪,也吵着要抱,洙刚一碰到女婴,女婴就张口大哭。
他们都知道女婴的尊贵,母亲一定会把继承权交与她。
他则是最卑微的。
怎么会呢,偏有一束阳光照进角落。
母亲把女婴交给他照顾,他终于真正拥有了和大哥、和洙同等的地位。
他该爱吗,还是该憎恨。
这问题折磨他许多年。
她蹦蹦跳跳,从训练场跑回来,一夏天在外面疯有点晒黑了,进门脆生生地喊“哥”。
“哥,我刚刚又刷新记录啦!等我长大了肯定比顾泽厉害很多。早上医生喊我去下棋我没去,无聊死了,哥你帮我应付一下。哦对,我假期作业没写,拜托拜托……”
“……”
他有点无奈又有点头疼,一项项应下来。
“知道,小煜很棒;我去和医生说,不过你没事也要多去找他说说话;作业写不完就不写了,班主任有意见让他叫家长……”
她“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哥你晚上想不想吃糖醋排骨,我喊顾泽做!”
又跑了。
没过多久吧,医生走到他身后,他想起她的话,道:“别总找她下棋,她该怕你了。”
医生对此并未发表意见,“我是来找你的。”
他淡笑,“我又有什么事劳你操心了?”
医生敲了敲沙发扶手,“你看起来快死了。”
“哪就那么快。”
他时常感受到生命在流逝。
并不因为任何病痛,他对任何身体上的损伤习以为常,这具身体早就破烂的不像个人样。
他尝试给自己注射毒品,但除了让他更加痛苦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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