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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门扉轻响,几步脚步声后,斯百沼出现在他的视野内。
“醒了?”斯百沼俯身过来,先用手探他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闹得太狠,事后后悔,怕他会伤寒,便让空吾时刻看着。
柴雪尽摇头,翻身趴着,空松的领口遮不住他大片雪白的胸前肌肤,上有一朵接一朵的红梅,大清早看艳景,太考验斯百沼。
柴雪尽像没发现对方如狼的眼神,撑着脸慢悠悠地问:“昨晚的话还算数吗?”
“嗯,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斯百沼的手沿着被子边缘钻进去,“睡得很好?”
“很好。”柴雪尽扬唇一笑,“是我这段时间里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斯百沼嗯了声,掌心已经落在他后腰的左腰窝上:“让我看看。”
柴雪尽没拒绝,只问了一个问题:“你能保证只看看不做别的?”
不管保不保证,最后斯百沼都看见了。
宗老一生以医会友,秉承着悬壶济世是大爱的宗旨,医术十分了得,在柴雪尽身上也有所体现,后腰的刺青有了褪的迹象。
斯百沼确认他体内的毒在逐日清除,便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拿过衣衫亲自伺候小公子。
被轻易放过的柴雪尽惊疑不定,实难想到会无事发生,他展开双臂,方便斯百沼宽衣。
“我觉得我的身体好了一些。”
“嗯?”斯百沼在研究他这套月白色衣袍,分神看了他一眼,“何以见得?”
柴雪尽做出个强壮的姿势:“最近没咳也没发热。”
斯百沼捏了下他的脸颊:“这话说不得。”
“以前可能说不得,现在没了元乐在,我的身体只会一日比一日好。”柴雪尽平静地说。
斯百沼给他系好腰封,又替他理了理衣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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