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信, 男人永不可信。席姜忽然悲哀地想, 就算她以后还会为谁心动, 她的感情也不会纯粹, 她会永远有所保留, 有所防备,没有全情投入的一日了。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既然要向他们学,就学全了, 最爱的永远是自己。
席姜的面前摆着副棋盘,福桃进进出出好几趟,别说见席姜挪地方了,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姑娘什么时候对此艺感兴趣了, 这哪有试吃她做的各式小点有意思。
席姜也是刚刚领悟到棋局的魅力。她在上面挑挑拣拣,若是懂棋的人就能看出, 最后定形的局面呈双夹之势。
席姜把其中一枚立子拿掉,轻轻道:“这样就可以了。”
席家议堂, 拍匾都是新挂上去的,两个字簇新。
席姜召来全家人,提出新的战略方案,在向南进发前,要先回头灭掉宋戎。
与其说这是她在棋局上得出的结论,不如说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陈知与宋戎这一狼一虎,都是劲敌,席家现今虽有四万七千士,但若稍不小心,焉知不会落到宋戎现在的处境,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因西围现今情况不明,陈知虽欺骗利用了席家,但他最终会做到哪一步,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他现在还动不得。
那就只能先把另一个隐患除掉,否则这二人环伺左右,她实在难以安眠。
这一次,一向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她的陈知,不仅没有支持她,还唱了反调。
他指着舆图道:“往南八十里就是滦城,崔瀚携六万精兵在此驻守,他如一道天堑,不打掉他,咱们休想南进一步。”
席姜就知道他不会同意,也知道他会给出什么理由,果然他接着说道:“打宋戎要调一部分兵力回潜北,路途过远,若藕甸有事,怕是不能及时撤回。”
陈知指着图上当初画的目标孟家军:“席家与孟桐不一样,孟桐至始至终都没有进行过自封,一直沿用大卫时的官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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