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打开吸走其他学生然后关闭,唯独留下她。
她的脸色很白,刘海不知怎么也乱了,白牧林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很快地又抽走。她的班主任老周就在几步之外跟刚来的同学确认准考证,她的同学也大多聚聚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对着他们。
“我不紧张。”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安慰他又好像是给自己鼓劲,“我不紧张。”
“紧张点也没事。”他告诉妹妹,“当年我第一天考试紧张得直接吐了。”
“你没给我讲过这个事!”她不敢置信地抽一口气。
白牧林手一指,“喏,就这棵树底下。”
到今天恰好整整九年。家里没人有空送他来考场,他自己早上收拾好东西到门口跟班上老师同学会合。这条路不是他平时上学的路,早点店也不是他平时经常光顾的店,他买的一个豆沙馅的包子甜得他嘴里发腻。吐出来之后他嘴里发苦发酸,半瓶水也没冲下去,只能带着那种味道和肚子里焦虑的抽动走进考场。
他现在仍能看到那男孩的影子。他脸色苍白地扶着树干直起身,妄图在考试前缓过劲来。他还一点也不知道未来他的这所有努力都将轻易化为虚妄。
“很难受吗?”
他回过神,发现谢尔斐还看着他,并且抓住了他的袖子。
“现在是你要考试,”白牧林朝妹妹笑了,“你哥的英雄事迹等你考完慢慢讲。”
至少这之后她往考场里走的时候脚步自如多了,单薄的背影融入校服的河流里。白牧林站在原地,久违地掏出一支烟来点上。苍白的男孩的影子在树下陪他。
他知道他为什么还在这里。他和他的记忆互相审视,一同哀叹。不满意,不甘心,做不到忘记也去不了任何地方。
等火星差不多燃到指头,他才把烟蒂丢到树下踩了一脚,回头离开。
第二天下午仍在下雨,空气湿乎乎的。
白牧林掐点才到考场,打伞站在树下。来自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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