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母亲的巴掌举起来,他胸腔中有一团废气终于燃爆了。
“够了,好不好!”白牧林把她往后一推,回头告诉妹妹,“拿上书包收拾点衣服,等会跟我走。”然后他把房间门关上。
母亲抽了一口气,“你带她去哪里?”
“我那里。”他说,“她今年高三了,妈,明年就要考试了。你这样她学习怎么办?”
“她学习?她要是专心学习哪还会去搞这种鬼东西?”
“你他妈才是在搞什么鬼东西!”他终于暴怒高喊,“她是你女儿!”
白牧林又推了她肩膀一把,差一点自己也举起巴掌,但母亲吓得愣怔,他也就放下了手。
他头一回在这个女人脸上看到如此多的感情。愤恨,怨毒,悲伤,脆弱。
解气极了。他想。你不相信你儿子是这样一个人,对吧?都是你给的。
继父终于放下保温杯站起来了,“不要耍横啊,这里是我家。”他沉声说,“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啊?饭别吃了。今天不说清楚不许走。”
白牧林大声冷笑。他两步冲进厨房抓出来菜刀,回到谢尔斐门口守着,“拦一下试试。”
“你连你妈都要砍啊,”母亲刺耳的尖叫穿透他的头骨和整栋楼,“我辛辛苦苦又上班又做饭伺候你们,养你二十多年——”
他一挥手砍在门框上,刚斩过排骨的油腻刀刃在实木板上狠狠留下一道深痕。
“妈,”白牧林说,“你知不知道我最想砍的就是你。”
没人再动了。
妹妹打开门,带着行李包站在门口没动,沉默又小心地观察他们所有人,还有白牧林手里的菜刀。
“身份证拿了没?”
“……在大人房间。”谢尔斐嗫嚅。
“去拿。”
“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报警。”继父说。
“报啊,”白牧林举起菜刀指着他,又指向蜷缩在沙发上暗中观望的男孩,“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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