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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流自然知道这只是对方随口一句扯皮,他不应该放在心上,但还是忍不住道:“我承认因为母亲的事情,我小时候对你比较恶劣,哪怕现在也不能释怀,但……”
“既然不能释怀,那还提起来做什么?”游风间眉眼瞬间冷下来,像是剃刀制成的花,冰冷凛冽,“还是你想继续对我做以前的事,继续伤害我?”
谢长流被他这一句话打得猝不及防,后面说得话卡在喉咙里,完全说不出来。
游风间见他不语,笑了笑,“所以,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谢长流想问他你究竟经历过什么,是什么让你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游风间踏出谢家大门,在路过的鲜花店买了一束花,前往父亲所在的医院。
虽然医生早就通知可以出院,但心中的不安感,让游风间不顾谢长流的反对,强行延迟了出院时间。
靠近医院病房,游风间特地放轻了脚步,隐匿气息,推开了那扇位于医院最边缘的门。
病房没有开灯,窗帘被死死合上了,谢鹤笙没有躺在孤零零的病床上,而是站在床边背对着游风间。
窗帘是合上的,也看不见窗外风景,房间都显得幽暗,谢鹤笙不知道为什么站在窗边,手指极其有节律地敲打着墙壁,弄出细微的动静。
谢鹤笙高高瘦瘦的,哪怕已经到了中年,却不显得邋遢颓靡,反倒格外有气质。
明明已经看惯了谢鹤笙的背影,但游风间总觉得有些怪异,仿佛那副身体,已经成了空洞,什么都不剩下了。
这种猜想让游风间有些后怕,所以他当机立断道:“父亲。”
谢鹤笙转过头,露出一张骷髅脸。
右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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