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柖担忧地看着她突如其来的应激反应,如同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无力而脆弱的神情,心脏顿时拧巴成一团,连张嘴都牵连着酸意:
“好,我带你走。”
师姐这是看到了什么,又或者,是曾经遇到过什么事,才会突然露出这么恐惧的眼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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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柚回了距离自己实验室没有几步路的公寓,往常她吃喝都蜗居在实验室,住则是来到这里。
感觉到自己重新处于一种舒适安稳的状态,温柚那颗竖起根根尖刺的心才略微平和下来。
江柖递给她一杯水,毫无顾忌地紧挨着她坐下,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像是怕她和刚刚那样再度失控。
温柚抿了一口水,反应过来身旁少年挨过来的炙热体温,她默默往旁边挪了挪位。
江柖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退缩,反倒跟随着她的挪动又凑过去一点。
与他步步紧逼的动作相反,他并没有贸然询问温柚的过往,反倒说:
“师姐,今天就让我在这里照顾你吧?”
温柚本能地想要拒绝,她不习惯有人侵入她的空间,今天能让江柖进来属实是万不得已。
但随即她又想到,贺沉洲确实交付她可以随时提出离婚的权利,但前提条件是必须要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眼前的江柖是否可以当做她顺利离婚的桥梁?
温柚心念百转,话到嘴边又变成了:
“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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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洲挂断了助理的电话。
他现在需要临时飞往新加坡处理一些公事,有可能三天之后才能回来。
其实也不是一趟非常必要的行程,只是有他出面会更好,更有诚意。
但在以往也十分常见的行程却让贺沉洲萌生了一股委托专人过去代理的念头。
毕竟,这两天是一年到头比他还要忙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温柚难得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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