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更新
)沾着半透明黄色膏体的棉签头子在眼中逐渐虚化,谭有嚣的目光潮湿如苔藓,还是控制不住地附着在了女孩儿身上。
她完全就是朵开得透明的花。
纤瘦的身体藏在宽大的丝绸睡衣下,黑色花瓣白蕊心子,男人分明把扣子一粒一粒地给扣全了,衣服却还是因为跟体型不匹配哐啷啷地露出宁竹安半边的肩膀来,痕迹红也红得妖冶。
他其实特别讨厌别人动自己的衣服,尤其是贴身的。一件新衣服从入手到扔掉哪怕穿都没穿过,除了他之外,别人基本也是挨不得。但在宁竹安这儿,反倒是他开始屡屡自破原则,不光让碰了,还不止一次地亲手给人家穿上。
你可真是有够贱的。这是骂他自己。
情绪一起伏,手上便不太能收得住力道,木制的棉签戳着伤口断在手里,女孩儿仍是反应平平,谭有嚣故意抖了抖腿,把趴在腿上的女儿抖得一颠:“睡着了?”
“没有,”宁竹安摇摇头,瓮声瓮气地从胳膊里回答道“在看天。”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儿什么都没有。“天有什么好看的。”显然谭有嚣理解不了小女生这种浪漫主义思维,天仅仅是天,不会因为任何事物改变本身,也不会改变任何人,与他毫无干系:“你很喜欢?”
“嗯,天很美,云很自由,尤其是上学的时候……”
最美的天空永远都出现在不能带手机,只能依靠眼睛记录的学生时代。教室当时在顶楼,她坐的位置又靠窗,占据了整个赏景的天时地利人和,午休、自习课、走廊背书,久而久之就养下了这样的习惯,只要想起,抬头望向窗外便是一片天。云从东边飘来,过眼后又是新的颜色、新的形状,不同的云,不同的命。那时爸爸常常提起江抚的海,她没见过,就把天看作海,鸟作海里的鱼,自己的思绪也跟着长出翅膀和尾鳍。
最后天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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