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着他想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这般异样的感觉之前从来不曾出现过,谭有嚣甩了甩头,紧皱着眉,他的暴躁存在于骨骼之中,是本能和习惯,双眼却迷茫到了近乎透出痛苦:“要怎样做才算是独一无二?安安,在遇见你之前我真的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不信可以去问萨婉……你信我。”
为什么钻牛角尖纠结喜欢的唯一性——大概是饮鸩止渴,要靠这种不健康的方式才能撑下去,喜欢,爱,之类温暖的词汇,可以短暂地成为慰藉,让宁竹安想起自己并非是对人卖笑的妓女,即使被伤害了也显得不那么可悲。
谭有嚣无声安抚了她许久,宁竹安才终于从大哭转为抽噎,就像呛了水的人一样,她转过头去咳嗽,羞耻心跟着回笼,窘迫得她只能爬回副驾驶再继续咳。
男人松了口气,又恢复成以往的漫不经心:“再哭下去,等会儿车变潜水艇了。”
宁竹安默默穿好衣服,对着后视镜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适才哭得太凶,现在整个脑子都闷闷的,她打开窗户吹了点冷风才感觉好受些。
正当她望着窗外黑成一片的绿化带发呆时,谭有嚣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
“沉警官?这大晚上不睡觉的,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宁竹安听到关键词,猛然回过身去死盯住他,谭有嚣装作读不懂好赖,朝她隔空抛来个飞吻,宁竹安不予理会,扶着车座把身子探到他手边,想听清电话里面在讲什么。
“我懒得骂你谭有嚣,别装不知道,这是我们自家的事,安安她作为家里的一份子,无论如何都得跟我们一块儿回去。”
尽管沉寰宇的语气加以克制,宁竹安依旧听得出其中恼火程度非比寻常,她迫切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紧张得直咬手指。
谭有嚣沉下脸,冷笑道:“这话说得我更糊涂了,请问我又装什么了,你以为我真有闲情逸致每天盯着你家那几口人不放啊?”宁竹安不满他那趾高气昂的态度,急得准备张嘴,被谭有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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