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着饭含糊不清地附和:“可爱可爱——孙姨也可爱。”
女人圆润的面庞突然红了,距离上次被夸可爱已经过去了许多许多个秋天,她抻了抻衣角,仿佛被带回到了那个对着镜子,生疏地打扮着自己的女孩儿身上,一支两元买的便宜口红擦了抹,抹了擦:“阿姨都老咯,哪里还可爱哒?”宁竹安抱着杯子喝了口加了红豆和血糯米的牛奶,认认真真地说道:“像妈妈一样的,就是可爱。”
孙姨突然一把把宁竹安揽进怀里,搂着她的脑袋,跟风吹的小船一样摇啊摇,越看她越觉得欢喜:“小丫头你给我当女儿好不好?比我家那小王八蛋乖多了。”这下轮到宁竹安羞涩,把头偎在了女人的胸口,脂肪令她心安,脂肪下来自活人的心跳也令她心安,像妈妈一样的女性更让她心安。她想变成一只安安心心的小狗,被人爱着,什么忧思恐慌都不会找上门来。她有爱就够了。
便利店的门口装了铃,人一进来就会自动响起滴滴答答的曲段,宁竹安低着头,看不到顾客的样子,就听见孙姨高兴地喊了声:“来啦红!”是舅妈,宁竹安伸长脖子也高兴地朝她招了招手。
陆秋红随意挑了几样商品,回身时不经意地瞥了眼门外,跟着她的那辆车就停靠在马路对面,让她不得不小心谨慎。恰好此时店里来了几个年轻人,墙似的挡在门口,嘻嘻哈哈地准备买烟,陆秋红趁此机会赶紧把宁竹安叫了来,打开侧边的门,领她到楼梯口说话:“导师告诉我,谭恪礼死了,前几天的时候他们谭家的人请他去参加了葬礼。”
宁竹安惊讶地捂住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问道:“怎、怎么会,是因为他得的那个病吗?”陆秋红摆了摆手:“他那个病不至于让他突然猝死,我怀疑是被人害的。”
说到这儿,宁竹安脑子里便有了个人选。
“舅妈,会不会是谭有嚣干的?他肯定知道是谭恪礼在帮我们了,他——”
她话语一顿,想到了更可怕的事:如果事实真是这样,他连亲哥都敢害,那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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