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去吧。”
那人望着他的眼,又重复了一遍。
……
洛水是被砸窗声吵醒的。
然睁开眼,满室静悄悄的,好似那一下又一下的扰人清梦的声响皆是幻觉。
她几乎真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
此刻,她身下干净,身上灵气充盈,没有半分不妥。纵使心里还有些发毛,亦不过是些梦中情绪的残余,仿佛只要闭会儿眼,再睁开,所有的不虞便会烟消云散了。
洛水确实阖上了眼,准备换个更舒服的睡姿。可刚一动弹,就觉出一丝异样。
——是头发。
她向来习惯入睡前散发,何曾有过这般齐整地躺在床上?
洛水针扎似地弹起,哆嗦着摸向发顶。
第一下,发丝顺滑紧绷,显然是梳齐了的。
第二下,摸到了簪子还有旁的饰物,触手干燥,不同于玉石的细腻,是唯有独属于草木特有微糙触感。
她用力一拽,果然扯下一截碧玉的竹枝,一捧半枯的白杜鹃,模样也有些眼熟——正是她下山前折了供在妆台上的。
洛水呆了片刻,赶忙去翻自己那芥子袋。果然旁的都在,唯独那块养了昆仑玉的原石不见了。
虽说此物大约没去错地方,可她就是恨得要命——牙痒,手更痒。
洛水“砰”地推开窗去,想也没想就把手中那乱七八糟的尽数丢了。
丢完了还不解气,连躺过的褥子也扯了,就着那人刚才临窗坐的地方擦了又擦,完了再扔到脚下奋力踩上数十脚,同只炸毛的猫一般。
她这厢奋力折腾,冷不丁便听得身后“嗤”的一声。
“谁!?”
窗外空空如也,唯夜风徐徐,竹影摇曳。
她狐疑着靠近窗户,岂料刚一探头,就见一黑影猛地扑窜过来,一把将她箍住锁死。
洛水不及惊呼,就立刻被来人用唇舌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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