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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钓鱼钓到一半就争得脸红脖子粗,久而久之,其他同志也都习惯了。
后来靳广衡结婚生子留在北京,儿子满月酒上聂从山随了个大红包,还给取了小字,叫子安。不久,聂从山去河州做官,没几年就有了聂宝言。
等孩子稍大些,靳广衡行差一步,在内/斗中站错了队,聂从山从中斡旋,才保了他一次。尔后,靳家也调回临江省,在滨海扎根。
聂宝言七岁那年,靳燃第一次来河州。父母在客厅喝茶谈天,俩小孩跑到后院玩。
聂宝言咬着手指,端详这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哥哥。
“你看我干嘛?”靳燃耸了耸鼻尖,不自在。
聂宝言笑,不仅好看声音也好听:“要不要看动画片?”
“不要,幼稚。”靳燃人小鬼大,满脸不屑。
聂宝言眼珠一转,拉他往墙角跑:“你看,我家有两棵山楂树,你见过没?”
靳燃抽回手心,高傲地抬起下巴:“见过,我姥姥家院子就有。”
“这棵有五米高哦!”聂宝言比了个五,然后摸了摸碗口粗的树干,“我能爬到最上面,你敢吗?”
“当然……”他说完,心虚地揩了下鼻子,余光偷瞄大人,企图闹出点动静好制止这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
果然,聂宝言眼一斜,催促他爬树:“那你试试看,我不信能比我爬的还高。”
骑虎难下,靳燃后背沁出层热汗。
眼见他磨磨蹭蹭,聂宝言哼了声:“不敢就算了!”
“谁说我不敢。”这句话彻底激起小孩的好胜心,靳燃脚一蹬,麻利地爬上树。
“哇!真棒!”
“再高点再高点!”
聂宝言手舞足蹈的给他加油。
靳燃不禁得意,揪住新枝,想再登高点,却蓦地踩空,重重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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