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嘴唇微启,发不出声来。
你弟弟是怎么死的,你忘记了?文森特瞪着他,手指把着扳机,眼中盛满悲愤,几乎盈泪,我父母是谁杀的,你也忘了?
文森
叛徒。文森特一行热泪滚下,感受到亲密战友的背叛。
他十六岁考上警校,立志成为警察,希望可以亲手将害死父母的凶手绳之以法。孤独的复仇之路上,他唯一的同伴,就是洛尚。
搞倒aurora这种疯话,除了洛尚,整个警务厅,几乎没有人会认真对待。文森特辛辛苦苦撰写的调查报告,也只有洛尚会一字不漏地翻看到尾。当所有人都觉得海士翎不可战胜的时候,他以为洛尚是唯一一个坚定站在自己身畔的同伴。
叛徒!!极恨极痛之间,文森特眉头一簇,扣响了扳机。
砰
悬崖之上,第二记枪声响起。
洛尚胸口中枪,中间偏右,似是心脏的位置。他瞠目结舌,尚来不及感觉疼痛,就被近距离射击的冲击力撞得往后一跌,深深朝着山谷坠去。
文森特怔怔,似乎难以置信他亲手开枪,连续射杀两人,却竟没有从这样的事实中反应过来。他保持开枪的姿势许久许久,仿佛一百年那么久以后,忽而听到警笛声鸣。
悬崖上的警官回神,意识到从临港一路追来的增援部队一波接一波,正潮水一般朝着枪响的地方涌来。一些基本的常识与判断,终于也像缓缓的流水,潮涨,浸泡,无声涌入他空白的脑海。
几十秒之内,他连续射杀了两个人。文森特缓缓放下脉冲枪,坚定冷静的手指越来越颤抖,让人忍不住打起寒战。
杀人。
是杀人噢。
现实的潮水冰冷凌冽,无声涌过文森特脑海,双眼,口鼻,后背;没过他颈项,胸口,指尖,足跟;填满他脚下空旷浩荡的悬崖,断壁,无边的苦海;在他身上激起惊涛骇浪。
我杀人了。文森特忽而骇然。
他转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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