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回笼的人抬脚踏进了东院,径直往前走上了洋楼的阶梯。
屋内干净整洁,昔日常驻一楼看门的机器狗Bobbi不翼而飞,空留寂静的空气裹挟着回忆扑面而来。
曾经满打满算住过快一年的地方,因着洋楼主人的松口,获得自由权的人在两层楼里来去自如,学习之余的充电时刻,她偶尔会上放映室里点一部解压的电影来看,要么就是在水波荡漾的池子里畅游多个来回。那个紧张又充实的高叁里,也是她与杨靖安镜花水月式关系的开始,几乎每个礼拜都隐隐期待着有人回家的那刻。
而今,洋楼主人已飞去外地,徒留她一人漫无目的地晃在屋里左顾右看,大多陈列都还是记忆当中的样子,并无太大变化的设置也令她松下防备心,继而走去了曾经居住的那间卧室。
原本以为屋子里的一应家具该盖着防尘布才是,谁想映入眼帘的却还是昔日令她温暖的景象,也设身处地走进了多年前,粉色的窗帘、粉色的被褥,连床头抱着睡觉的熊猫娃娃也安然无恙地躺在正中间位子,似乎还在等候着每晚挑灯夜读学累的孟以栖上床休息。
屋内连地板都干净到一尘不染,视线牵引她来到一张油彩丰富的手工地毯前,一直冷静自持的人也忽而身体滚烫起来,逃也似的带上门离开了卧室,正巧与进来收拾屋子的陈妈撞到一块。
陈妈见孟以栖吓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忙歉仄口吻道:“哎呦,我进来收拾东西,见屋子的门敞着来看一眼,吓到你了吧?”
孟以栖按在胸口的手连忙放下,“没有,是我没打招呼就进来了。”
因着上回从靖安那得来的震惊,陈妈愁了好几宿没睡好觉,毕竟换成普通人家庭都要消化阵子,若是真随了靖安那誓不罢休的性子,外界眼中还指不定如何编排杨家,所以看着栖栖的目光不自觉地透着琢磨,“这里本来就是你小时候住过的地方,想进来就进来嘛。”
“陈妈,”心有疑惑的人问她,“这个屋子现在还经常打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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