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黑衣男人不管自己怎么反抗挣扎掐着自己脖子就往雨里走,自己腿在泥泞地上拖出长长一条拖痕,雨水模糊自己的眼前视野。
想起护工阿姨曾说过,孤儿院每隔一段时间里表现最不好的孩子半夜会被领养出去,再也不见,她说起这话时阴森森地露出诡异笑容。
原来他们都是被这样“领养”走的。
薰衣趁黑衣男人分神时狠狠咬下掐在脖子上的巨大手掌上,男人吃痛一松。
自己一屁股坐在泥潭里,猛地弹起往黑色轿车方向跑,这么多黑衣男人围着自己肯定是跑不掉的,她临死前也要看看到底是谁要害自己,狠狠记住他的脸,做鬼也不放过。
跑到轿车门前往半开车窗里一钻进半个身子,她终于看清车里男人的模样,其实根本不算是男人,只是个十几岁出头的混血男孩,白皮蓝眼睛,胸前还打着枚漂亮的黑色蝴蝶结。
后来她知道他的身份了,西法最臭名昭着的Pandore,潘多拉组织掌权人的最小儿子。
男孩眼眸闪着几丝错愕,迅速抬手往自己脖子探,张嘴一口咬在那手掌虎口上,用尽全力地咬死。
牙齿嵌入血肉满口鲜血,任凭身后男人再怎么拖拽自己身体也不松口,像只疯了的鬣狗。
最后黑衣男人猛击自己肋骨才狠拽出,混乱中一颗牙弹飞,牙缝在渗血,身上拳头脚踢不断,也不再挣扎躲闪了,反正已经痛到麻木身体发冷了。
到不天堂也无所谓了,她要变成没有脚的厉鬼,缠死那个混血男孩。
车内茹瑾在男孩焦急说了几句什么,耳鸣听不清。
后来问过她才知道茹瑾对他说的,“我跟你走,但条件是你得放过她。”
茹瑾曾在门缝间撞见过他们“领养”最不听话的孩子全过程,知道他们的手段。这座孤儿院是他们合资一手建造而成,表面是和外资合作的公益慈善项目,实则是为了挑选送进那些金字塔顶尖里圈养在黄金牢笼的美人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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