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去接你!但是,我必须非常坦白也诚恳地跟你说,当下的情形,半是人力半由天……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请你扪心自问想一想,你要让深海的死白白浪费掉?你要放过这个向日本人复仇的机会?你要放弃这个为国家、为民族做贡献的机会?”
……
她挂掉电话,全身脱力的坐到床上。
这个时间克劳斯都不在家。现在白日渐长,每天午后她总是慵懒的想要午睡一阵。躺在卧室里的床上,不合上窗帘,就能看到瓦维尔山层层迭迭的绿色,绿得酣畅淋漓,也能看到阳光照在圣玛丽亚大教堂的尖顶上,耀眼夺目。
可这两天她是再也睡不着了,“走了这么长的路……重庆,会终究是一场镜花水月吗?”
……
睁着双眼躺在床上,她最终拿定了主意。不管对方说这些话背后的意味是什么,但他说的对!她已经尽了她人力所能穷尽的一切人事,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他们能来接她最好,但即使他们最后真的没有来,又或者是出了意外没成功,她到最后还是得把剩下的名单都告诉他们。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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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格尔进门的时候,房间里没有开灯,但蜡烛点燃后的温暖光芒照亮了室内,也照亮了她。她穿着一件极简的银白色丝绸晚礼服,非常简单的剪裁,流畅的线条,仿佛贴合在她身上的一层流淌的月光。卷发在脑后盘起,露出天鹅般修长而纤细的脖颈,只在发髻一侧别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带羽毛装饰的天鹅发卡。
桌上不止有蜡烛,还有香槟、鱼子酱、奶酪,以及伴着切成小块蜜瓜的伊比利亚火腿,花瓶里有几枝旖旎盛放的香槟玫瑰。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半晌,笑了,“今天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吗?”
今天是夏至,也是她的生日。她是出生在盛夏降临那日的孩子,本该生而灼灼,灿烂热烈。
昼晷已云极,宵漏自此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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