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言,顿时也拿抱枕遮了脸,只露出一双明艳凤眸,试图亡羊补牢,“本少爷只是无意闻到的!谁要你、你总离我这般近……”
“很近,不好?”阿欢偏了下头。
“自然不好!”贺兰羞恼得连眼睛也给挡住。
想想每次,无论共浴还是同床共枕,每每只有他脸红在意,而阿欢不过是顶着张面瘫小脸,旁观他手足无措……
正当贺兰为自己愤愤不平,决心今后势必要夺回主动权,却觉车厢微晃,随即身边的坐垫忽而陷了下去。
女孩抱着软乎乎的抱枕,面无表情地坐了过来,与他肩膀挨着肩膀,距离还不过三寸。
贺兰:“……”
“你想干嘛?”心跳霎时间有些加快,他怕被人听见,当即拖着伤腿,往角落里缩了缩。
阿欢拧起眉头,再次跟了过来。
这次挨得更近,连如墨色流泉倾泻的青丝,都与他的发落在一处。
女孩却抱紧枕头,模样好像不太开心。
贺兰很少见她有这般情绪,背靠着车壁缩在角落里,呆呆问,“你生气了?为什么?”
阿欢不讲话,只是执拗地坐在他旁边,咬着唇,有点委屈又不肯承认的样子。
也不知道和谁学的口是心非。
贺兰看着阿欢的表情,却不知怎的,心口忽然像被谁揍了一拳,闷得厉害。
他蹙眉,摸摸自己疑似忧患重疾的胸膛,乱七八糟想了会儿,好似有些明了过来,顿时叹口气,伸手揽过女孩,让她靠着自己肩膀上。
“又没有不让你靠近,生什么气……”
他别开视线,小声嘟囔,“不是还有很远吗,睡吧。”
阿欢枕在他身上,好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鸦黑色的睫羽颤了颤,人才慢慢抬起头来看他。
贺兰看见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倒映出小小的自己。
女孩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舒眉展颜,像是小小的花苞慢慢地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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