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交错。随风起舞的树叶扑向着阳光,花卉花枝招展。
芳菲伊始,后花园里满是馨香。
严佑和沉千海路过假山,边走边聊,试图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抓取到有用信息,两个官场人说起话来谁也不让谁,相互摸不清。
“贤婿与小女相处得如何?”
严佑温和一笑,“知书达理,落落大方。”顿了一下,接道,“可能是刚到严府,还有些拘谨。请岳父放心,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回答笼统空洞,却又接过了话头,同样是一次什么也试探不出的对话。
沉千海笑了笑,“小瑜若是哪天给家里诉苦,我可饶不了你。”
他本想顺理成章谈及和离,又觉得目的太明显。严佑的态度过于公事公办,想来两人的相处模式多半是相敬如宾,沉千海稍微松了口气。
严佑躬身作揖,“那是自然。”
*
回来的路程不必太赶,夫妻俩两天后才回到严府。
马车停在一旁,在等严佑,他顺路下车置办些东西。姜落坐在马车里,一手挑开车帘,朝四周望去,想要多记一记周围的建筑。她正恍惚着,忽听云枝出声提醒:“姑爷回来了。”
她垂眸收回视线,放下了车帘。
严佑将东西交给了下人,坐回了马车内,“夫人以前来过京师么?”
姜落摇头。
“后几日我带夫人去京郊外踏青,再四处逛一逛,夫人可愿意?”严佑的婚假有九天,来来回回算下来,还剩三天。
按理说,婚假是新婚夫妇用来恩爱甜蜜的,只不过两人都没有要培养感情的意思。
但他不能忽略这个义务。
从庚帖上的日子算来,他年长“她”近七岁。若是一个二十一,一个二十八,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但眼下一个十六的少女和一个快二十三的男人,态度上更偏向于年长者的照拂。
他觉得有罪恶感。
尤其回想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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