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完全被裴瞬揽在怀中,彼此紧贴着,亲密无间,却各怀心事。
他从前是习武之人,身上温度高于常人,但好半晌也没能将她暖热,他以为是火炉燃得不够旺,轻拍了拍她的肩问道:“觉得冷吗?”
她并未睡熟,却不想回应,故作被惊扰到发出嘤咛声,往他怀中缩了缩。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面颊,能感受到温热一片,这才放下心来,指尖还停留在她面上,他有点不受控的挪动手指,从她的面颊抬到眉眼,又顺着鼻间下去,最后停留在唇间,极轻极轻地描绘。
他试图忘记皇帝曾吻过这张唇的猜想,但愈是努力,愈是进一步想象,他低下头,想要以自己的唇覆上去,好彻底抹去另一个人留下的痕迹。
他的鼻息渐渐凑近,尽数扑到她面上,她还未从适才毒药的闹剧中抽身出来,顿觉遍体生寒,不自觉地微颤起来。
他感受到她的动作,几乎瞬间就领会到其间的抗拒,谁都没法子唤醒装睡的人,他心里气极恨极,却无可奈何,松开她后直接坐起身叫承安。
承安就候在外间,闻声立即进去回话:“王爷,属下在。”
“有些闷得慌,推我出去散散风吧。”裴瞬为她塞好锦被,静静地观望她片刻。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却忍不住猜测她此时的神色,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恐惧自己?也可能都有,笑他舍不下她,又怕他伤害她。
外头的世界静悄悄的,轮椅滚动的低声都被放大,显得格外突兀,他们没有撑灯,顺着檐下微弱的光芒,往游廊处走。
游廊周遭皆是绿竹,白日里茂盛非常,这会儿遮住所有光亮,竟掺上些诡谲的意味,人走在其中,有种不知天地的混乱。
裴瞬缄默不语,不知在思索什么,承安自然不敢惊扰,待要走到尽头时才开口询问:“王爷,还往外走吗?”
他像是大梦初醒,摇了摇头,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这几日秘密召先太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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