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撒豆一样。”
姜涟不由失笑,重新覆上层宣纸,蘸了蘸墨写下她的名字,“看,这是你的名字‘银月’,不如我教你写?”
“奴婢不行。”银月摆手退缩,盯着那两个字越看越傻眼,想来是她同写字没有缘分。
“很容易,我再写一遍给你看。”姜涟说着便要去拉她的手,却听房门突然被推开。
阵风携着寒气如潮涌至,顺势掀起案上层层叠叠的宣纸,她正写到“月”字,霎时笔锋一顿,最后一笔未能勾上来,反而顺着垂落的手腕直直滑了下去,在满张横姿的笔墨中显得格外突兀。
银月满脸惋惜,忙拿过镇尺压在纸上,转头一看进来的是朝英,脸色愈发难看,急声道:“没说叫你进来伺候。”
自那日朝英擅自请命到姜涟跟前,一直在外头伺候,没得到贴身的机会。
姜涟微微抬起头,昏暗光下的面容细润如脂,她皱了皱眉,抬声略带斥责的叫了声“银月”,转头又问朝英何事。
“姑娘,其实我……”朝英知道那日她自作主张的行径令人不悦,合该受她们的冷落,可她仍怀期盼,试图解释:“实话告诉姑娘,我虽洗清冤屈,但李嬷嬷已经恨透了我,想法子为难我,还留在书房伺候没一日好过。原本那日来给姑娘谢恩,没有打着留在姑娘身边的意思,可瞧见姑娘待底下人极好,我就起了冲动,等到了王爷跟前,脑子还没来得及动,嘴上已经先说出心中想法了。”
她搓了搓手,有些难堪,“要留在姑娘身边伺候,是为我一己私心,不全是为报答姑娘恩情,姑娘怪我先斩后奏理所应当,我不敢说什么,只求姑娘别觉得我居心不良。”
这些日子她们做什么都刻意避开她,虽未明说,但她明白她们的意思。
“不必这样。”姜涟撂下手中的羊毫,声气儿依然和煦,说出的话反而理智:“是否居心不良,我一时瞧不出来,你也不必忙着表忠心,你是什么样的人,日子长了自然知晓。不过既知那是先斩后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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