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拢衣衫,把自己围进斗篷中,只问:“守鸣道长说的法子你觉得如何?”
裴瞬没把那事放在心上,反而对守鸣道长更为好奇,随口应道:“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情,对咱们也没有妨害,何不一试?”
不过是做个法,再找四十九人的事儿,算不上为难,虽有关圣体之事不宜宣扬,但即便是私下寻人,也再简单不过。
“我也是这个意思。”太后点点头,刻意放低了声音:“除此之外,咱们更要尽早做足准备,皇帝若真是命途不顺,能早日诞育皇子也不失为‘治国良方’。”
第18章
裴瞬不关心后宫里的事,皇帝宠幸妃子、绵延子嗣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一切但凭太后安排。
他待到后半夜皇帝病况稳定,才从寿宁宫出来,操劳了好几日,这会儿方觉出疲惫,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深宵的街道巷陌空无一人,只有间或传出的梆子声,惊起阵阵犬吠,帷裳被冷风掀起,住户的街门在轩窗前接连越过,散下灯笼的昏黄,有种难言的祥和与温情。
可那些光亮中,没有一盏在候着他,他扯下帷裳遮住所有明亮,如同掩耳盗铃般逃避。
不知行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下。
他猛地清醒过来,打起精神朝外望一眼,高处匾额上的“裴府”二字笔墨横姿,这还是他父亲在世时亲题,如今他的地位高涨,也一直没动过更换的心思。
分明是日日都能瞧见的东西,今日却看得格外入迷,听承安叫了声“王爷”,他才俯身任由承安扶着坐到轮椅上。
“王爷,直接回您的院子吗?”承安低声询问。
裴瞬嗯了声,无关紧要的模样,等走过游廊又有些迟疑,不知想起什么,目光转到西南角的院落飘忽不定。
承安极有眼力,当下领会了他的意思,“王爷去瞧瞧姜姑娘吗?”
裴瞬没有应声,如潭的双眸不见丁点儿温度,承安正以为自己揣度错了,却听见他淡漠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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