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被人推到外头的檐下等候,姜涟跟他同来,一直候在外头不曾进去,见他面色不佳,便知里头皇帝的状况应该是不大好。
她比他更为担忧皇上的状况,刚从皇上那寻到救她弟弟的出路,还没有任何进展,却兴尽悲来,转眼发生这样的意外,可如何是好?
院落空地上还跪着六七个人,是随皇帝一起去行猎的人,他们身上还穿着骑服,跟着回来后压根没来得及换,便识趣地跪到那儿了。
他们尚不知自己的命途,仍存着几分侥幸,希望皇帝快些醒过来,好保住自己的性命。
侍从搬来燃得正旺的火炉,其中的金丝炭烧出“噼噼啪啪”之声,裴瞬端端坐在轮椅上,姜涟坐着矮椅偎在他身边,他也不言声,垂手闲适的在火炉旁来回烤着,经火光一照,手上骨节更加明显。
摄政王“恶名”在外,众人瞧见他立即打直了腿和脊背,低头直挺挺地跪着,不敢有丝毫松懈。
裴瞬看着他们,只管喝手中的热茶,估摸着过了大半个时辰,太医都出来报过一回已经施完针了,他这才朝承安摆摆手,无情无绪道:“本王瞧着他们有些累了,去给他们精神精神。”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所谓的精神是什么意思,只见承安叫人提来几桶冷水,挨个摆在他们身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只抬个手的功夫,底下人便提起水桶顺着他们的头顶浇了下去。
滴水成冰的冬日,从头到尾被冷水浇得个通透,猛地打了个激灵,中衣湿漉漉地能拧出水来,偏偏还紧贴上皮肉,冻得人牙齿发颤,除了冷再没有别的感觉。
底下一阵难以抑制的抽气声,裴瞬听的满意,又抬声没由来地叫“梁公公”。
梁进原本在屋里伺候皇上,听见他的声音以为他有事吩咐,快步出来应了声“是”。
裴瞬慢悠悠地调转过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好声好气地问道:“一群人守着皇上一个,哪能让皇上受这么重的伤,梁公公说是不是?”
“是,奴才失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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